苏别

意难平(六)

蔡萧ABO预警!!!!

生子预警!!!!!

我终于更了!!!!!!!

这一章主要走剧情和阴谋,意难平这篇文的剧情大纲我已经写完了,有一说一这篇文的阴谋是我内心一直非常想写的一环套一环一轮套一轮的那种,大家不要忽视细节哦




夜深露重,年过半百的人提着灯笼,从缨襟里掏出了家门的钥匙,锁磨得光滑,他住的偏僻,锁芯“咔哒”开启的声音格外清晰,在寂静的房屋前显得突兀了些。

 

屋子里尚未点灯,他摸索着灯油,黑暗中,一只硬邦邦的木头手臂递给了他打火石。

 

他微怔片刻,应道:“多谢。”

 

微弱的火光在堂屋亮了起来,老人摸了摸一直陪伴自己的“朋友”,又似沧桑,又似悲凉道:“老家伙,我们又要离开这里了。”

 

那东西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端着饭菜,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是在催促他吃饭。

 

尽管只有一个人居住,但是家里却收拾的干净,柜子上整整齐齐的码着修农具的工具,还有些机关机巧零件,菜饭还是热的,老人端着碗笑道:“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还能陪我唠唠嗑。”

 

这话几乎每天都要说一遍,只是对方却没有什么反应。

 

老人仔细的咀嚼着嘴里的青菜肉丝,随即,手一顿,身子摇晃了两下,便倒了下去。

 

陪伴着老人的东西不停的撞着他的身体,试图叫他起来,屋顶上的人飞身而下,一把长剑从木头的顶端贯穿下去,那东西便没有了动静。

 

三三两两的黑衣人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墙壁的暗格里找到了黄布包裹的一个金色硬疙瘩,上书“德圣永昌”四字,领头之人眼中闪过欣喜,将东西揣进怀中,便带人离开了。

 

杀手们动作迅速,在屋檐上下起落,无声无息,整个村庄都在沉睡,几乎没有人发现这场明目张胆的抢劫,当他们行至山间,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便传了下来。

 

“呦,几位,好久不见啊?”

 

明媚的少年人拎着新剑靠在树枝上,眉眼弯弯。

 

“你们动作这么大,当我师父的耳朵聋了不成?”

 

另一个少年抱怨着:“每次都半夜行动,你们不睡我还得睡觉呢。”

 

没错,来人正是蔡居诚和云飞卓。

 

几个黑衣人对视几眼,二话不说便杀将过去,两个少年出手利落,蔡居诚虚晃一招,三把剑便已经刺穿了三人的大腿动脉,云飞卓一式时晴快雪在树林中炸出蓝光,黑衣人首领见状,从怀中放出一个信号弹,蔡居诚心下一沉,直呼不妙。

 

云飞卓面对越来越多的敌手也渐渐不支了起来。

 

与此同时,文先生的家中,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进了堂屋,将老人扶了起来,躺在了躺椅上。

 

文先生悠悠醒转的时候,萧疏寒正若有所思的研究着那个奇形怪状的木头机关。

 

“这便是那传闻中三头六臂的妖怪?”萧疏寒指了指已经报废的人形木头。

 

文先生扶了扶额头,待他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沉默半晌,终是感叹了一声:“我还是没有逃出他的手心么?”

 

萧疏寒眸色沉沉,一时之间,无人说话。

 

忽然,武当掌门一撩衣袍,恭恭敬敬的向面前的文先生行了个大礼。

 

“臣,萧氏疏寒,拜见神宗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先生,不,朱允炆愣愣的看着跪拜着的人,忙上前起手道:“掌门这是作甚,快起来。”

 

萧疏寒苦涩道:“臣不敢。”

 

朱允炆搭上萧疏寒的手硬是把人拽了起来:“我早就是个死人了,你何须如此?”

萧疏寒踉跄着站起来,神色暗淡的看向他:“神宗的容貌…….不似当年了。”

 

朱允炆不禁笑了出来:“一别多年,没想到卿还能认出我来。”

 

萧疏寒摇了摇头:“臣并未认出来。”

 

朱允炆闻言疑惑道:“那这是——?”

 

萧疏寒深吸了一口气道:“臣幼年在东宫与您玩耍时,您便尤其喜欢这些机巧玩意儿,臣记得,当年您还给臣做了一只会飞的木鸟。”

 

朱允炆回忆起往年的事情,也感到物是人非了起来:“当年,孤还是皇太孙,孤记得,当时那只木鸟刚做好,就被太傅收去了,说孤已经成年,不能再玩儿这些小孩子的东西。”

 

萧疏寒轻声道:“臣初来此地时,村民告诉臣,说此地的教书先生会做农具,臣仔细看过,那农具非别处可有,是稀罕物,这荒山野岭穷乡僻壤的地方,哪里来这么聪慧的工匠?臣在见到您的时候,您说,腰佝的久了,就觉得累,您从前在东宫也对臣说过同样的话。”

 

那还是萧疏寒五六岁的时候,他头一次进宫,父亲兄长都去了太极殿,自己在太子宫里等父兄回来议事。

 

年纪尚轻,不过二十岁的朱允炆做完了功课,从上书房回来,伸着懒腰进了东宫,一边打着哈欠道:“一直这么佝着腰,真是累的慌。”

 

“咦?”朱允炆看到自己宫里站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努力的板着小脸蛋儿,行礼道:“臣,萧氏疏寒,见过太孙殿下。”

 

朱允炆见他生的可爱,又穿着武当的弟子服,便逗弄道:“这是哪里来的小仙童?来本宫这儿可是要带本宫去那天宫成仙么?”

 

萧疏寒拉回思绪,定定的看着朱允炆:“臣虽不才,但是您说话的语气,起身时会习惯性的扶手,虽然腰间没有玉勾带,却依旧会下意识的去扶正,加上您的年纪,臣,绝不会认错。”

 

朱允炆心下感动,不禁道:“萧卿这些年过的可好?孤记得当年你是有婚约在身的。”

 

萧疏寒顿了顿:“都好。”

 

寒暄了一番,两人又是无话,朱允炆叹了口气,直截了当道:“萧卿若是奉命来取我性命,拿去就是了。”

 

“……殿下,臣——”

 

“想让我和你回去,是万万不可能的。”朱允炆打断了他。

 

萧疏寒闭了闭眼:“臣想知道,既然将此事委托给了武当,陛下为何绕过臣与武当,另遣杀手前来,还大费周章的发布江湖白榜以此暴露您的行踪。”

 

朱允炆给萧疏寒倒了杯茶:“你坐吧。”

 

“谢殿下。”

 

朱允炆走到那传闻中的怪物,陪伴自己多年的“怪物”跟前,抚摸了一下机关的额头,心里有些酸涩:“这些年来,我一直带着它,不仅是给自己找个安慰,更是因为——”

 

伴随着机关启动的声音,那机关的腹中缓缓上升出了一个圆盘,上面呈着黄色的小布包。

 

萧疏寒眸色一变:“这是?”

 

朱允炆扯了扯嘴角:“我侄儿至今不放过我,无非是我那亲叔叔临终前告诉了他们,皇爷爷的私人玉玺还在我手中。”

 

“也就是说…….”萧疏寒的喉咙动了动,艰难道,“武当前来寻找您的下落也只是幌子,陛下想要的,是玉玺。”

 

“他千算万算,大概是没有想到你与孤私交甚笃。”朱允炆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他没有想过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你。”

 

“一队人马找玉玺,一队人马带您回宫,两方都不知道对方的任务是什么,强行带您走您必定不从,死在路上也未可知,可不管您是死是活,最重要的是,玉玺要回宫……..”

 

“前两个月,不知为何,这里突然流言四起,说闹鬼,起初我并未在意。”朱允炆敛眸,“直到后来,据说鬼怪三头六臂,我当时便想起了我的机关术。”

 

“这老家伙是我用来帮忙做家务的,平日里洗衣做饭,都是它在代劳。”朱允炆拍了拍木头人的六只胳膊,“不过也只能做些简单的活儿,我猜大概是有人知道了我的行踪,故意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吓唬人,可是我在照顾那吓疯的商户时才知道并非如此。”

 

“那商户说的三头六臂的怪物并非我做的这个机关,而是他的仇家找上门时,为了报仇,故意装神弄鬼的吓唬他,没想到当时鬼怪之说越传越广,我倒是成了惊弓之鸟,为了隐藏行踪,本想搬离此处,但又怕更惹人注意,因此让我从前的亲信在安南故意露出马脚,转移注意力,没想到……..”

 

“没想到我和居诚意外来此,杀手们也跟随上了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了殿下。”萧疏寒自责道,“是微臣的过失。”

 

“掌门不必内疚。”朱允炆摆了摆手,“一切不过天意罢了,虽说是巧合,但是也有人故意利用巧合浑水摸鱼,那白榜挂了足足两个月,岂知不是有心人因事顺导。”

“那会是谁?”萧疏寒皱着眉,脑中闪过灵光,猛地抬头道,“不好,居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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